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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贵族庄园主柳苞芙因债务缠身，不得不接受寄托了自己无限情感的故居樱桃园被拍卖的严酷现实；昔日农奴后代罗巴辛作为商人，买下了樱桃园，成为庄园的新主人，樱桃树被一棵棵砍倒。这是契诃夫巅峰剧作中讲述的故事。这周在国家大剧院上演的北京当代话剧团肢体剧场作品《樱桃园》，为这个古老的故事增添了一层最引起当代人关注的创意：AI与人类的对话。这让人不由得联想，AI与人类的关系与地位，会不会有一天也出现戏剧化的巨大反转？

“你好·我是一个知识渊博的、友好的、总是能提供帮助的对话应用自动语言模型。”一年前，当肢体剧场《樱桃园》的编剧柏邦妮和“科幻爱好者”王媛媛导演为这部作品写下这句人工智能AI的台词时，ChatGPT还没有出现。而如今，聊天智能AI已经从预言变成了现实。新技术革命时代，人们的生活和命运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巨变？谁会是未来的主人？作为艺术家，并不是要给出答案，而是希望让观众能够有所思考。因为在王媛媛看来，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“樱桃园”。所以她在改编契诃夫经典名作时，不想简单重复原作，而是想表达我们面临的这个时代的状态。

契诃夫的《樱桃园》讲述的是从旧时代到新时代过渡时期人们所经历的事情，新的要替代旧的，人们要做出改变。而这和当下的时代也很像。这几年，王媛媛不断听到不少一直努力打拼的民营院团倒闭、离开、解散的消息，她的剧团、舞团也在凭借仅存的生命力去维持和保护心中的“樱桃园”。“但是时代的浪潮是每个人都不可能避开的，所以我就想把我们要面对的一切，包括过去、现在和未来，都放在《樱桃园》里展现出来。”

王媛媛为《樱桃园》最先确定的角色，是由孙莉饰演女主角柳苞芙。在王媛媛看来，她是一个有着很好舞蹈天赋和开放思想，并且非常热爱舞台的演员。而在剧中最出彩的，当属扮演商人罗巴辛的中国国家话剧院演员吴彼，他毕业于北京舞蹈学院音乐剧系，还学过京剧，如今在话剧、影视剧和综艺舞台上都各有建树。除此以外，剧中其他人物也各有特色，用不同的人构成社会群像。

《樱桃园》作为一部独特的肢体剧场作品，三分之一戏剧演员和三分之二舞者联袂演出，将肢体与戏剧结合，是这个戏的特点，也是难点和挑战。因为两种艺术形式各自有独立的创作规律，戏剧演员重视挖掘人物关系、人物性格背后的逻辑，进行台词与动作的呈现；而舞者具有更开放的状态，可以用肢体表现丰富的情绪。不同的演员在同一部作品里发挥各自的能量，戏剧、舞蹈、肢体表达的可能性、具象和抽象之间的转换，都聚集汇合于此。而最核心的，还是跟观众交流的态度和思想，这也是当代艺术最重要的部分。 塔苏 摄

作者 王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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